祭国怀
祭国怀
写下这个题目,心中还是不相信,国怀竟已去了!
那天,我正在工作,时间为上午八点。
这时,手机响了,歉意地向边上的同事笑笑,往边上走了几步,掏出手机,看了眼荧屏,竟然是杨震的,一时竟也愣住了。
说起来,获取杨震的号码也有段时间了,只是只有我打去,目的是想聚下,可杨震却不知何原因,竟不予理会,总推脱说有事推脱掉了,对此,我只有面对荧屏,一阵苦笑,心内只是一阵叹息,看来,时间会淡然一切呀!
想当初,和杨震是何等的亲密!
收敛了一下思绪,边疑惑,杨震今天为何打来,边按下了接听键。喂字刚出口,突兀地响起杨震的一声问,你在哪些?
我一愣,结巴着答,在家里。马上又补充一句,纱帽。过会又答,正在做事。
杨震哦了一声,又道,国怀死了!我心一沉,脱口而出,瞎说!语气中透出几分责备!可杨震却说,真的!我问,怎么死的?答,病死的。又答,昨天从单位运回来的。
说起单位,这里要唠叨一句,国怀的单位不在本地,在外地,也就是江夏的郑店,据说,是家橡胶厂。国怀在那,已工作十多年了。
当然,不是正式工,是打工的。
其实,这也正体现出了国怀的性格:从一而终!
杨震又道,我今早听到的,抽空去了,看了一眼,又回学校上课去了。
杨震在沙湖二中教书。
停了下,杨震又道,明天出殡,停一下,又道,你,来不来?
我愣了下,支吾道,哪有时间啦!过了会,杨震才道,谁你!停了下,又道,我只是让你知道!停了下,见我没有回话,挂断了。
听到嘟嘟声,看着手机,发起呆来,口中一个劲地喃喃,死啦,死啦,国怀竟已死啦!他才多大?满打满算也才五十八岁呀!
吸了下鼻子,揉了下酸涩的双眼,长呼口气,机械地收起手机,又去工作了。
可心内,却正在天人交战:去,还是不去?作为十多年的朋友,送最后一程,理所应当。
其实,认识国怀,也是杨震。
一天下午(那是上世纪的一九八四年),我抽空回家。
那时,我正在新口学校教书。
骑车经过保丰中学时,我顺势进去了。
那时,杨震正在中学教书。
安放好车子,刚想进办公室,杨震出来了,却没引我进办公室,只是笑着说,走,带你去认识个人。说着,往教师寢室去。
我笑笑,也不作声,只是跟着。
走到一间门前,杨震停下脚步,叫道,倪老师!
过了会儿,门开了。
门内站着个青年,身材偏胖,国字脸,上有几粒粉刺,一脸的笑嘻嘻。见到杨震,笑道,哟,几时这客气哒?刚想再说,见后面站着个陌生人,赶紧闭了嘴,也收敛起笑容。
杨震笑笑,一侧身,道,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的汪老师汪才享!
我上前一步,伸出手,笑道,倪老师好!
国怀也连忙伸出手,两手紧握在一起!
过了会儿,国怀笑道,都是兄弟,别老师老师的叫,干脆叫名字。
放开手,侧过身,一个劲地往里让。
听他这一说,彼此的生疏感尽失!
从此,双方走动得甚是频繁!
后因各自际遇,才各自东南飞了!
想起这些,仿如昨日!
可现在,竟阴阳两相隔了!
沉思许久,最后才咬牙放弃了。
既已阴阳两隔,又何须徒生伤悲?留一幕鲜活,岂不更好?
国怀走了,但与他的过往,令我时时咀嚼,也算对他的思念吧?
(原创)
癫痫病可以治疗